5世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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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远犹未回神,便听少女声音如银铃碎瓣,轻快敞亮。“呆子,愣着干嘛?”
少女杏眸微弯,抓着他的手理直气壮,“扶我上车呀!”
徐知远便怔了怔。
放在他掌心的手柔又纤细,白瓷一样,让人禁不住地捧在手心生怕磕着。他亦是如此,小心翼翼地收到掌间,将人搀上马车,努力忽视握住手那刹那的不对劲。
少女的掌心柔软又细腻,可是有一层薄薄的茧。
上车后徐知远闭了闭眼,听见沸水在壶中嗡鸣,高冲醒器,分冲茶汤。车厢中已洇满氤氲的茶香,每一处都彰显此茶不俗。
而待茶泡好,上好的庐山云雾,经了甘甜挂齿的山泉水冲泡,叶底匀齐,茶汤澄澈,原来昨天宁瑶已暗暗地克制了许多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派头啊。
坐在这马车里,实在颇有些物是人非感。他斟酌道:“当日实在唐突,冒犯了姑娘…”
“昨日情急,还未介绍我的姓名。”
两道声音一如当日撞在一起,宁瑶这下终于睁眼,看着面前稍稍一滞的人,忍不住笑道,“我们两人说话,还真是合拍。”
*
车马渐行,行过京城略热闹些的长街胡同。时辰虽早,但亦有商贩出摊。此刻听车外人声嘈杂,倒不同于徐姑母那落座在京郊安静非凡的宅子,已是换了天地。
宁瑶品着唇间馥郁茶香,微微一笑道,“小女姓丁,名玉瑶,公子日后唤我瑶儿便好。”
宁是国姓,自然不好张扬。而她本名为瑶,既是美玉之意。宁字去了宝盖,丁玉瑶,就是现成的名讳。
想到当日车马之上,他就猜到了她原先的计划。好在皇亲国戚名不外露,也不知这名字给了他,又是什么时候能被猜出来。
不过,猜出来也好,猜不出也罢。左右她六礼已尽,他名声未显。进了这郡主府的门,便不是任他前世舆论使尽,想抽身便能抽得了了。
她缓缓笑道,“先时是我多有情急,还请公子见谅。不过如今公子既同我来,其中情由,我还要介绍一二。”
“我虽不同你表妹一般病弱,但自幼亦是疾病缠身。”她应景地咳了两声,似有些虚弱道,“也是因此,世伯才想叫我早早择婿,家中满门上下,能有个人同我相互照拂。”
宁瑶假托病体,自然是为了日后可推说自己寻医问药,潇洒脱身。而他科举在即,留在家中操持一二,还真是美事一桩。
如此一想,她使了牛劲才把笑意憋回肚中,继续扮作这病弱的娇娇美人,
“家宅虽与皇城离得较远,却有个书肆紧邻,我观这几日举人游子多有入京,书斋不远,你若有意,平日尽可去同同窗论道。”
“只一点,便是我要说的。”宁瑶一顿,想到京中多是那簪缨世家的纨绔子弟,徐知远这白纸一般,沾染了墨色些许,倒不像她前世打马游街,能一眼心动的那款了。
因而警告道,“我们虽未成亲,确已完礼。你日日吃嚼我会吩咐管家拨你,但若你胆敢背着我同同窗吃花酒、见美人……”
她将手中茶杯轻描淡写地放到几上,笑得意味深长,“你会知道代价的。”
虽然这呆子不近美色是出了名的,但宁瑶觉得有些丑话,还是说在前头为好。
她还要再说,面前郎君却不答先笑,一时看得她心神难定,方寸大乱。
徐知远轻声开口:“姑娘…瑶儿放心,我不论道,也不吃酒。”
在她面前,他仿佛总是笑得很和煦的。极漂亮的薄唇抿了抿,白玉的面上便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
“我既应了你,姑娘所说,自然无有不从。”
“只是,既要做夫妻,不如坦诚相待。”他诚恳道,“在下不解,为何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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