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光阳哥,你咋好像让牛犊子舔了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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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一样穿透了浑浊的冰水,精准地锁定了水下那抹绝望的、不断下沉的小小红影!

    噗通……哗啦!!”

    小红棉袄在水里像一团挣扎的火苗,眼看着就要被墨绿色的黑暗吞没。

    “撑住啊小丫蛋儿!”

    陈光阳心里嘶吼一声,肺里憋住那口气,双脚在冻得梆硬的河床上使劲一蹬,身体利箭般朝着下方激射而去!

    水流阻力大得像撞上了墙,冻麻的胳膊划水也格外沉重。

    近了!

    他眼疾手快,在水下黑蒙蒙的浑浊中,一把攥住了孩子胡乱扑腾的小胳膊!

    那丫头呛水呛得小脸青紫,眼睛惊恐地大睁着,嘴里冒出一串绝望的气泡。

    陈光阳手腕一翻,反手死死锁住孩子的腋下,同时膝盖猛地屈起,用膝盖头稳稳顶住孩子的后腰眼。

    这招是水底下救人使惯了的,防止惊慌失措的落水者像八爪鱼似的死命抱住施救者,俩人一起沉底!

    就在他锁紧丫头的瞬间,右脚踝传来一阵刺痛的拉扯!

    冰水下搅动的枯草水藤,像阴冷的鬼手缠了上来,绕得死紧!

    “操!”陈光阳心中怒骂,这下可好,拖着个小丫头,腿上还挂了“秤砣”!

    他憋住的那口气快要耗尽了,胸膛火烧火燎般疼痛。

    岸上的惊呼声隔

    着水面嗡嗡传下来。

    “那人下去啦!好半天没冒头!”

    “哎呀妈呀!这水可凉啊,那孩子还能活吗?”

    “绳子!快!谁有绳子!”

    水面突然“唰啦”一声,一条带着干泥巴点的粗麻绳砸落在陈光阳前方的水波里!

    没工夫细看是谁扔的了!

    陈光阳瞅准那绳子落水的空隙,抱着孩子猛地向前一蹿!

    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死死攥住了救命的绳子!

    缠在脚踝的水藤被这股猛劲儿一挣,“啪”地断了两根,但还有顽固的几缕像铁丝般勒在肉里。

    “拉!往上拉!!”声音隔着浑浊的水流闷闷传上去,带着水底特有的轰隆回响。

    岸上像是听懂了,绳子上瞬间传来一股巨大的、齐心协力的拖拽力量!

    陈光阳右手牢牢箍紧孩子的小身子,左手死命攥着麻绳,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像拖死鱼一样朝水面拽去。

    冰冷的河水疯狂挤压着他的身体、冲刷着他的伤口,刺骨的疼痛和麻木交织着涌向大脑。

    “噗……哈!”

    陈光阳的脑袋猛地冲破水面,刺眼的午后阳光让他瞬间闭眼,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

    混杂着浓烈鱼腥味和淤泥味的冰水从鼻腔、嘴巴里疯狂涌出。

    怀里的孩子也同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剧烈咳嗽声,小身子在他怀里筛糠似的抖。

    “上来啦!上来啦!!”岸上一片激动的欢呼。

    几个穿着靛蓝旧棉袄的壮实老爷们儿七手八脚地冲到水边,接住被陈光阳奋力举出水面的孩子。

    冰水浸透的小红棉袄沉甸甸的,一个汉子赶忙用自己的大棉袄把孩子紧紧裹住,抱在怀里拍着背:

    “好孩子,好孩子,别怕别怕,咱到家了,到家了!”

    陈光阳被另外两人拽着胳膊拉上硬实的岸边泥地。

    他刚沾地,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头

    发还在往下滴着冰珠,砸在泥地上晕开一个小坑。

    后背被浮冰划破的地方,丝丝缕缕的痛感这才清晰地反馈到麻木的神经里,随着每一次沉重的呼吸,撕扯着筋肉。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白雾在冷风中急喷。

    冰冷的江水似乎把肺子都冻透了,每一次吸气都像拉风箱,带着刺痛的嗬嗬声。

    他顾不得自己,抬眼看着被棉袄裹紧、还在呜咽哭泣的小丫头,哑着嗓子问:

    “孩…孩子…没事儿吧?

    “没事!大哥,托您的福,丫头呛了几口水,冻着了,还有口气在!

    抱着孩子的汉子声音发颤,眼圈都红了,激动地对着陈光阳连连点头。

    这时,人群分开一条缝。一个穿着藏蓝色中山装的老者,几步抢到了抱着孩子的汉子身前。

    老者年纪瞧着五十开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角已经花白。

    脸上是惊魂未定后强压下的焦急,眼神在看到孩子还活着的那一刻才剧烈地波动起来,满是后怕和失而复得的激动。

    他身上的中山装质地很好,领口扣得严丝合缝,但此刻脚上的皮鞋沾满了河岸的泥点。

    “妞妞!妞妞!

    老者蹲下身,颤抖着手抚摸着孩子冰冷发青的小脸蛋,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吓死爷爷了…吓死爷爷了…

    小丫头听到熟悉的声音,呜呜咽咽地哭得更凶了,伸出小手想抓爷爷。老人急忙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他抱着孙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剧烈起伏的心绪。

    然后,他抱着孩子慢慢站直了身体。

    先是先检查了一遍孩子的情况,确认她除了惊吓和寒冷没有大碍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身后一个跟着抹眼泪的老妇人。

    “她奶奶,你先抱着妞妞,让司机赶紧开车送供销社办公室!用毛毯裹紧,开暖气!我……我跟这位恩人说句话。

    老妇人接过孩子,千恩万谢地看了陈光阳一眼,便在另一个人的搀扶下匆匆挤出人群。

    这时,老者才转过身,目光沉重地、缓缓地投向瘫坐在泥地里,正用手撑着地想站起来的陈光阳。

    他看清了陈光阳的模样。

    一身湿透的粗布蓝褂子,冻得嘴唇发紫,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水淋淋的。

    头发乱七八糟搭在额角,还往下淌着水,浑身散发着冰水混

    合着河泥的湿冷腥气。

    后背的棉袄被划开一道口子边缘还在缓慢地洇出暗红。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狼狈的汉子从阎王手里抢回了自己孙女的命!

    周围的人无论是供销社的售货员、等着买东西的顾客还是路过的板爷。

    此刻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只见那腰杆一直挺得很直的老者身体猛地绷紧然后对着刚从泥水地里挣扎着爬起来的陈光阳深深地、一丝不苟地、弯下了腰!

    九十度!

    一个庄重的透着沉重分量和诚挚谢意的鞠躬!

    那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腰弯下去的力度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郑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两秒。

    “同志!”

    老者抬起身时眼圈通红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哽咽变得异常清晰、沉稳。

    “我……给你鞠躬了!谢……谢谢你救了妞妞的命!”

    他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重量。

    陈光阳刚哆嗦着用冻得发僵的手抹了把脸上的冰水

    他这人最不习惯弯弯绕绕的道谢场面。

    平时给人帮个忙、救个急。

    要么是被人拍着肩膀喊一声“光阳哥尿性!”要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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