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冤枉沈知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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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小心翼翼补充:“沈主任…王**…这…这是县里**办刚转下来的**复印件,让…让咱们公社先自查回复…

    炕桌旁瞬间安静了。

    油灯昏黄的光线照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几行印刷体的字像淬了毒的针:

    **:

    举报人:匿名(实为解放公社副主任张茂才)

    **人:沈知霜(解放公社主任候选人、靠山屯生产队队长)

    事由:以权谋私

    沈知霜利用职务便利,在主持靠山屯蔬菜大棚项目期间,私自利用自家货车谋私。

    利用集体资源土地、人力优先发展其夫陈光阳所控制的硫磺皂厂附属养猪场,损公肥私。

    蔬菜大棚收益分配不透明,存在重大贪腐嫌疑。

    请求上级严查,撤销其副主任提名!

    信纸在沈知霜手指间微微颤抖。

    她那张素来清冷镇定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嘴唇抿得发白,眼里的光像被寒冰冻住。

    陈光阳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盯着那几行字,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二虎紧张吞咽唾沫的“咕咚声。

    “张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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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得很!

    陈光阳齿缝里挤出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信纸,“损公肥私?贪腐?撤销提名?**他姥姥的张茂才,给老子玩阴的!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向沈知霜:“媳妇,咱们屯子所有蔬菜大棚的账册、用工记录、收支明细,还有硫磺皂厂养猪场从建到现在的每一笔进出账、用工记录、原料来源,全都拿着!

    沈知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翻涌,那份骨子里的冷静和坚韧在关键时刻占了上风。

    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声音斩钉截铁:“全在!账册在队部保险柜,原始凭证在我陪嫁的樟木箱底锁着,用工记录和供销社的收购单副本,大果子管着,一样不少!

    硫磺皂厂养猪场那边,所有账目独立核算,跟蔬菜大棚的资金池彻底分开,每一笔都有王行和老李的联名签字,借调集体的人工,工分折算单都在!

    她语

    速快而清晰,条理分明,展现出一个合格基层干部该有的素质。

    “好!陈光阳眼中戾气更盛,一把将**揉成一团砸在地上,“王叔!

    “在呢!王大拐拄着枣木拐棍,胸口剧烈起伏,胡子气得直翘。

    “麻烦你马上去队部,把蔬菜大棚所有账册、用工本、跟供销社签的合同,还有分钱时候各家各户按手印的分配清单,全给我抱来!

    “光阳…沈知霜看着陈光阳杀气腾腾的样子,下意识想说什么。

    “媳妇,这事儿没完!陈

    光阳打断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护犊和狠厉,“被人骑脖子上拉屎,不把他屎打出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收拾东西,拿上钥匙,跟我上县里!今天不给这姓张的‘扒层皮’,我陈光阳三个字倒着写!

    他一把抓起炕上那件半旧的军大衣披在身上,动作牵动了后背的伤,眉头狠狠一皱,却哼都没哼一声。

    “等等!王大拐猛地用拐棍顿地,“我也去!老子倒要看看,张茂才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脑袋里装的是不是大粪!小刘,你先去硫磺皂厂,我让人开拖拉机送我们去县里!快!

    冬日的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靠山屯通往东风县城的土路上,陈光阳和沈知霜裹着军大衣坐在车斗里,被颠簸得东倒西歪。

    王大拐死死抓着车斗栏杆,烟袋锅子别在腰后,脸色铁青。

    开车的二埋汰咬着牙,把油门拧到了底,恨不得把拖拉机开成火箭。

    陈光阳后背的伤在颠簸中传来阵阵钝痛,但这痛楚反而更加点燃了他心头的怒火。

    县政府小会议室里,气氛压抑。

    县长夏红军坐在主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手指烦躁地敲打着桌面上的那份**复印件。

    他对面,坐着解放公社**张茂才。

    张茂才四十来岁,梳着油亮的中分头,穿着崭新的蓝色中山装,胸前口袋别着两支钢笔,一副精明干练又带着点官威的模样。

    此刻,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义愤,正唾沫横飞地“痛陈着。

    “……夏县长,不是我张茂才不顾及同志情分,实在是沈知霜同志的做法,太过分了

    !影响太坏了!”

    张茂才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蔬菜大棚那是靠山屯全体社员的心血啊!是咱们县里支持的试点项目!可她呢?利用职权把集体的人力物力优先倾斜给她男人陈光阳那个硫磺皂厂的附属养猪场!

    这叫什么?这叫假公济私这叫挖社会主义墙角!

    还有大棚的收益分配从来就没公开透明过!社员们背后议论纷纷都说钱都被她两口子昧下了!

    长此以往群众的心就凉了咱们公社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党的威信还要不要了?所以我才不得已向上级反映了这个情况请求组织彻查撤销沈知霜同志的副主任提名以儆效尤啊!”

    他说得义正辞严仿佛自己就是那不畏强权、为民**的清官。

    夏红军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他对陈光阳两口子的为人是了解的尤其是陈光阳在砂石厂那事儿上展现的格局绝不是贪图蝇头小利的人。

    但这**写得有鼻子有眼涉及敏感的经济问题他必须公事公办。

    他正准备开口让张茂才拿出点实质性的证据别光凭嘴说……

    “砰!”

    会议室那扇掉漆的旧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响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落。

    张茂才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夏红军也是一惊抬眼望去。

    门口陈光阳裹着一身寒气像座铁塔般堵在那里军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磨得发白的旧棉袄。

    脸上那道涂着黄褐色药膏的伤口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格外狰狞。

    他身后站着同样脸色冰冷的沈知霜以及拄着拐棍、气喘吁吁但眼神喷火的王大拐!

    “夏县长!”

    陈光阳的声音不大却像冰坨子砸在地上带着一股子刚从山林里带出来的煞气。

    “听说有人举报我媳妇损公肥私、搞贪腐?还惊动县领导开会了?正好!我们当事人来了!举报人是不是这位张**啊?”

    他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瞬间钉在脸色发白的张茂才身上。

    张茂才被陈光阳这闯门的气势和他脸上那道伤疤震慑住心脏咚咚直跳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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