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星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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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将事事都算得分明。”白屺看着妹妹，她一如往日，即便与幼弟分离在即，也没有不舍与感伤，“往日惯着阿岘，他的巫术和星占都学得很差吧？”

    “确实欠佳。”白?站在高台的东南方向，伸出手，她特意穿着衣袖轻薄宽大的祭服，用以测算风向。

    白屺望着远处随风推移的云丝和近处在风中轻晃的树枝，一边记录风力大小，一边道：“若你无法顺利离开朝歌，将由叔父代为族长，阿岘成年后继任巫箴，恐怕有不少课业要追赶。”

    “真是为难他了。”白?收回手，从兄长手中接过记录了风向的竹简，开始推算，“不过星辰所示的命运，不至于此。”

    “你真相信那些？”白屺不悦道，“那不过是父亲的托辞。”

    白?摇头，“是我亲眼所见，亲手推算的结果。”

    白?摩挲着竹简上的刻痕，续道：“明日启程的话，王上多半是后日召见我们。后日起风的概率在八成，但大风的概率只有三成，约在辰时起风，四方皆有来风，东方风力最强。摘星台向南，从东南方向跃下，便能以风力抵消落下的速度。”

    她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是跃下一级台阶那么容易的事。

    白屺还是不放心，低头细看她的推算过程，“性命攸关的事，你真算清了？”

    “兄长不信我吗？”

    “我没有不信你，你算得一向是最准的。”白屺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道，“阿?，我知你不怕，可我怕啊……”

    白?向后靠进他怀里，抬起头去看夜空上逐渐浮现的星星，回忆道：“我幼时第一次观星，便是兄长抱着我呢，转眼连阿岘都这么大了。”

    白屺枕在她肩头不语，白?小他五岁，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未曾分开过。

    她一向冷静，比起他优柔的性子，有时候看起来似乎是白?更年长一些，所以父亲选中了她，希望她能够活下去，继续做他们未完成的事。

    “客星将要离开了。”白?看着天幕正中拖着流焰的红色星星，这颗星星从二十日前出现在夜空西侧，很快爆发出醒目的光，照亮了半个夜空。如今客星周围的光彩已逐渐黯淡，明日或许就看不到了。

    白屺道：“或许它还会再回来的，不知阿?那时，又会与谁一起看星星？”

    白?又看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兄长，那种病，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吗？”

    “我们寻访此病多年，你应当知道，别无他法。”

    “此病的由来、治法，你已尽皆知晓。”白?侧过头看着他，他的眼中流露出名为“不忍”的情绪，那是她无法理解的，“兄长为何迟迟不执行？”

    白屺摸了摸她的侧脸，笑道：“我做不到。我总想着，再拖一拖，或许就能找到另外的办法了。阿?不懂这些，若你有朝一日重返殷都，为我完成此事，可好？”

    夜色已深，收治病患的屋舍内仍燃着灯烛。

    “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