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妖里妖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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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干又厚的铅粉，她睁开眼睛，眨着眼珠，对着镜子照起来了，她看见自己的脸蛋变成一个大粉饼，满头青发卷成蛋卷了，像乌贼的十条触手啊，十条触手束成蛋卷髻了。

    牛?坐在后面，笑得鼻子跟颤了。

    两个化妆师摘掉殷漱下巴处的仿尘布，还给她打上腮红。殷漱就凳起来，转过身去，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你看怎么样？像牛舍王喜欢的妖精吗？”

    牛?是笑着站起来的，他笑的时候露出一排齐整的白润润的牙齿，唇周两侧还有两个小酒窝：“发如白雪，面如桃花，不错不错，”他冲她打了一个响指：“有点妖味了。”

    化妆师送牛?出店：“谢谢你们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殷漱跟着牛?上街，她环顾左右，拍着裙上的粉尘，跟在他的后面走，这一次，他时不时转头看她，他带着她径到一家妖漆店。

    “舍…舍……”卖漆婶颇有眼力，连忙改嘴：“您有什么吩咐？”

    牛?看着殷漱，随口一说：“你进来挑一些，”他亲自为她掀起门前的布料，护持她的铅粉脸。

    殷漱问：“做完面子工程，现在要做什么？”

    “你的仙味熏鼻子，牛鼻洞的妖精都排斥仙味，”牛舌王赶紧解释：“这完全是为你着想。”

    “是吗？”殷漱点头，她四处一看，也选不下来，连忙问：“这些妖漆哪个好呢？”

    牛?犹豫不定，看一眼架上的妖漆。

    殷漱说：“那我就随便刷一种，你帮我挑着看呗！”

    卖漆婶取下架子上的一桶黄漆，牛?侧头看她一眼，右边眉毛一动，示意大婶帮她刷漆。

    殷漱刷了一身黄漆，喜婶为她掀起布帘子，她从帘子后走出来。

    牛?转身一看，慢慢眯眼，双手交臂，打量起刷了妖漆的殷漱，他认真摇头，并不满意的。

    殷漱回去重刷，布帘一垂，挡住他的视线。

    她刷着一身绿漆，再次出来，脸上绽笑：“那这次呢？”

    牛?顽颊一歪，眯眼摇头，又不满意。

    殷漱叉腰问：“?兄觉得我究竟要刷什么妖漆，才能妖起来呢？最好刷成牛舍王喜欢的妖气？”

    “我想想啊，你认为牛舍王喜欢妖气？”牛?问。

    殷漱心中思量：“我知道了，他是瘟水舍的老大，肯定喜欢跳涧漆，不如我就刷跳涧漆。”

    牛?低头，掩饰性地摸着自己的脸，殷漱道：“我干脆就刷跳涧漆好了。”

    “你追一个男人这么拼啊，”牛?认真抬头：“真是难以理解你这种行为。”

    “嗯，”她点头：“我刷一身让牛舍王看了就想上手摸的妖体。”

    牛?被她说动了，慢慢点头，打一个响指：“上菜。”

    这一次，殷漱去刷跳涧漆了。

    牛?双手交背，在店里查看各处，进店的妖，见他就拜，见他就喊王，牛?对他们做一个噤声的动作，轰他们出去了。

    牛?就地自转，对着里面喊：“你刷好了吗？我还有事。”

    殷漱捂着胸脯出来，有些不自在，却已然刷上一身红艳艳的跳涧漆，缩着胸脯，跳涧漆凝成的两颗圆圆的焦糖，近看似真，远看更真，像拎着真货在他的面前晃。

    “这样行吗？”

    “身有妖色，”牛?看着她，竟不好意思：“挺像妖。”

    她点头，那就好。

    他别过赧然的目光。

    两人出店，走到街上，她满面铅粉，一身红泥，胸有跳墨，惹妖注意。

    牛?扭头看看她，妖精再妖冶，不及眼前美货，红雨跳珠乱上身。遂看一眼四周的妖精，他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周遭妖精都流着口水，都在吸嗅她的仙泽，牛?见状，随即打一个响指，眼睛一瞪，周遭的妖精奔跑了，他的视线滑向她：“我带你去见他。”

    与此同时，百里浪也遇上蛾脸，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