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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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二楼主卧半躺着的祝父突然放下手里的书:“老婆,你有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

    祝母敷着面膜,面部尽可能少活动地回答他:“没。大过年的少作妖。”

    祝父站起身往窗外看:“刚刚真的有声音。”

    他瞧了一会窗外的小花园,树影幢幢,静谧无声,只偶有风吹动枝叶发出沙沙的萧瑟声响。

    他却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不行,我得去看看阿蝶那有没有情况。”

    祝母翻了个优雅的白眼,道了句:“闲的。”

    祝父穿过走廊和楼梯口,敲了敲祝春好的房门:“阿蝶,在吗?”

    三秒后,屋内传出祝春好细小的声音:“…在。有事吗爸?”

    祝父莫名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哦。我来看看你,方便的话我就进……”

    祝父说着,刚要转开门把手,里面短促的碰撞闷响和布料摩擦声后,祝春好高声却底气不足地打断了他的开门,“等等爸,不方便!我要睡了……”

    祝父粗眉挑了挑,“才六点多就睡?”

    她的嗓音隔着门板迷迷糊糊的,“嗯嗯,今天累了。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说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啊?什么声音…没有啊……”

    “那行,你睡吧。晚安。”

    门外祝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周炽垂眼看着虚虚掩着他下半张脸的纤手,和紧贴在他两腿之间雪白到晃眼的肌肤。

    锋利的喉结滚动了下,嗓音低哑:“阿蝶,你说谎的功力依旧没有长进。”

    热气喷到祝春好的手心,一阵酥麻。

    “你还说呢!你你你……”她小声吼他,仍大气都不敢出地放下掩着他嘴的左手,脸颊和露在外面的脖颈,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

    祝父过来的时候,周炽刚干净利落地从二层中间的屋檐上翻窗进来,正熟门熟路要往沙发上坐,祝父便敲门了。

    吓得刚忿忿爬下床想要质问周炽的祝春好直接捂了他的嘴。

    然而大概是祝父的喷嚏声惊了床上那只白猫,它快速地从床上下来,肥胖却矫健地往祝春好身上扑去。

    奈何它吨位太重,祝春好被它撞得一个受力不匀,就歪倒在了周炽身上。

    因此便造成了现在——周炽坐在沙发上,她坐在周炽腿上,猫坐在她腿上——的局面。

    “你松手!让我起来。”祝春好急得想哭。

    他刚刚为了稳住她而钳在她腰窝的大手,掌心温度灼热到发烫。

    虽说她穿了内衣,但外面也只有一层薄薄的浅荔色旗袍睡裙,新中式风格的立领不暴露,长度却堪堪遮住小半大腿。

    且真丝料子极透薄,半湿长发落在胸前的水珠,氤氲着显现出里层内衣的蕾丝边缘与小片粉白的肤色。

    她正正好好坐在周炽左边大腿上,他俩体格相差有点大,睡裙下的小腿够不着地,可怜兮兮地悬空在他两腿中间。

    周炽每呼吸一下,她都能隔着几层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丝肌肉组织的牵动程度,以及他大腿上血管喧嚣鼓动的力度。

    刚刚他帮她解头发虽然靠得也近,可也没有这么近,近到她心慌得要窒息。

    等周炽一松开手,祝春好便连忙向下找着力点起身,却仍没能起来,盘卧在她腿上的白猫,实在是太重。

    她又被迫重新跌坐回他怀里,饱满绵软的臀部正撞到周炽身上。

    “它,它压在我身上,我起不来……”祝春好这次是真被吓到了,她感觉周炽的体温越来越高,宛如某种危险的预兆,顿时急得鼻尖和手心都汗涔涔的。

    熟悉的温香软玉在怀,周炽隐忍再三,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

    右臂忽得穿过祝春好的腿弯,左臂托住她的腰间,直接连人带猫打横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祝春好下意识紧紧攀住了他紧实的肩膀,心跳如鼓。

    而那只白猫“喵”了一声,向下一跃跳到了地上。

    白猫下去了,祝春好的心却因为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揪得更紧了,他应该也已经洗漱过换过衣服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以及仍残存在肌肤上的男香尾调,龙涎香和麝香交织的烟草木质调,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

    她被迫贴在他身上,胳膊挂在他脖颈上,如同一块即将被他融化的奶油,慌张地仰脸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

    “喂,它走了,你…放我下来…”

    周炽稳稳抱着她往床边走,忽然笑了下。祝春好的小脑袋正靠在他胸口,能听到他胸腔的性感嗡鸣。

    “你怕什么?”

    他低头看她,唇边弧度恶劣。

    “怕我在这把你办了?”

    祝春好双眸不可思议地一圈一圈睁大,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兽:“你!你疯了嘛!”

    说完便乱动挣扎着要下去。

    挣扎间不知道又蹭到了哪儿,周炽眉稍一沉,嗓音喑哑暗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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