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军情诉衷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个累赘??”薄惊秋骤然打断道:“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今日一早,自西郊大营一路赶来,也只是为见你一面,而你的内侍急忙赶来报信,说你又被你哥哥欺负,我便恨不能立刻飞到你身边!哪怕是为你死在那些畜生的嘴里,我也心甘情愿!”
“……”夏侯曜愣住了,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你??”
薄惊秋想去拍他的脊背安抚,却被他指着帐门,厉声驱赶:“你……出去!咳咳咳……”
“阿曜……”
“出咳咳咳咳咳,出去!!”
“怎么了?殿下?”瑞丰闻声进来,看到夏侯曜趴在榻边狂咳不止,并不住地驱赶薄惊秋,便也连忙推着人离开:“少将军!少将军!哎呀!我的好少将军!您还是先走吧!我家殿下身子不好,这要是给气出什么病来,可怎生是好啊?”
“阿曜??”薄惊秋被一路推至帐外:“瑞丰,你赶紧回去照顾你家殿下。都怪我不好,我不该惹他生气。”
瑞丰为难道:“少将军,您一向与我家殿下交好,这是怎么了?”
薄惊秋吞吞吐吐:“我、我……”
帐内传来夏侯曜的声音,似乎很生气:“瑞丰!进来!”
“是!”瑞丰赶紧答应,匆匆道:“少将军,您今日私闯皇家猎苑,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趁着圣上尚未降罪,还是快些回去吧!殿下与您一同长大,不会真生您的气,您就先别惹殿下了!”
说完赶紧走进帐内。
薄惊秋站在外面,犹豫了片刻,觉得在这种时候,还是不打扰夏侯曜养病为好,倘若真惹得病上加气,他也只会更加自责懊悔,于是只好转身离开。
身后,帐帘被悄悄掀起。瑞丰亲眼瞧着霍刀与薄惊秋前后脚地离去,才放下帘子,走到自家主子身边。
夏侯曜一改方才仿佛要咳出血的模样,低声问:“走了?”
“走了,殿下。那位也走了。”瑞丰道:“殿下方才咳得情真意切,脸都咳红了,没事吧?”
夏侯曜摆摆手:“是你让瑞年去报信的?”
主子的语气有些重,瑞丰跟随夏侯曜多年,一下子便听出不妙来,赶紧跪下:“殿下恕罪!奴才瞧三殿下与九殿下非要将您往死里折腾,实在是害怕您出事,这才不得不去请少将军的啊!”
“那……”夏侯曜的眸色深了深,仿佛是深思熟虑后,才谨慎地问出口:“宇文渊呢?”
瑞丰赶紧辩解:“请殿下明察!少师大人那里,并非是奴才传的信啊!奴才纵然有千万个胆儿,也不敢背着殿下与太师府有私下联系!”
夏侯曜道:“……起来吧。若再有下次,你知道轻重。”
瑞丰连连应声,见主子想下榻,赶紧去扶:“殿下,您是要梳洗吗?奴才为您取水来。”
夏侯曜不答,竟趴在地上朝榻底伸手,似乎想去取出什么。瑞丰赶紧趴下:“殿下!让奴才来吧!您在找什么?”
“瓶子。”夏侯曜指了指:“找出来。”
瑞丰从榻底取出方才被扫落的小瓷瓶。夏侯曜将其握在手中,用袖口仔细擦拭上面的灰尘,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小心翼翼。
直到擦得干净透亮,他又将小瓷瓶放入怀中。
“殿下,方才奴才送少将军出去时,少将军的神色……殿下是不是有些过了?”瑞丰于心不忍,仗着自己跟随夏侯曜多年,情分不同,斗胆开口:“少将军对您是真心的。”
夏侯曜盯着帐帘出神:“我怎会不知。正因如此,我才要赶他走。”
瑞丰皱起眉头,想了想:“啊!殿下!难道是因少师大人的??”
夏侯曜瞟一眼过去,只是极轻的一个动作,瑞丰便知趣地闭了嘴,又听他用淡淡的语气道:“他的侍卫多忠心,恨不能时刻盯梢。便是方才,阿川说的那些话也出格了。”
瑞丰道:“那……殿下方才拒绝的话,并非真心?”
夏侯曜摇摇头:“你跟着我也久了,有些话,应当知道该不该说。”
瑞丰赶紧跪下:“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恕罪!”
“起来。”夏侯曜道:“太子殿下来过了?”
瑞丰道:“是。孙御医为殿下上药时,少将军便在帐外将太子殿下拦下了。太子殿下还说,要替殿下到圣上跟前告状。”
夏侯曜苦笑了一下:“凭他去。说得跟真的一般。”
瑞丰犹豫道:“殿下,请恕奴才再多嘴一句,这最了解您的人,莫过于少将军了,知道您不愿见太子殿下,便直接替您推了。”
夏侯曜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少将军人品好、性子好、家世好,人又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与您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如若不然,其实殿下您……”瑞丰欲言又止:“奴才知道殿下志不在此,但看少将军对您用情至深,连奴才都不忍心。”
夏侯曜道:“他待我如何,我心中明白。”
瑞丰观察着主子的神色:“殿下,这条路实在是太难太险,您……您这又是何苦呢?唉……”
“不必说了。”夏侯曜抬手:“父皇现下在何处?”
瑞丰道:“圣上与宇文太师还在猎苑,听瑞德说,此刻是三殿下在陪着。”
“他最受父皇喜爱,自然是该他在侧。”夏侯曜道:“随我去看父皇。宇文太师在,我不能不露一面。”
“是。”瑞丰是最不愿跟着自家主子面见圣上的,只因圣上最不喜欢的儿子,便是他伺候的这位六殿下,每回去,都少不了要看其他皇子的脸色,或被圣上提点。
夏侯曜脚步一顿:“是我连累你了。”
“奴才绝无此意!”瑞丰呼道:“殿下,奴才的忠心,殿下是知道的!奴才只是心疼您。”
“不必。以我此等低贱之躯,在宫中还能有一席之地,已是皇家的格外恩惠。”夏侯曜眯起眼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