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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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晁执衡啊晁执衡,虽然难成大器,但确实不算愚钝至极。秋猎的余波渐渐平息,这日傍晚,南无歇在城西的酒肆门口,抱着胳膊仰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瞧着天。
温不迟刚从铁器铺出来准备回府,见了倚在酒肆门柱上的南无歇,他脚步顿了顿,随后轻飘飘的掠了那人一眼。
“侯爷好生清闲。”
南无歇闻声,垂头看他,随后往那人身后瞧了一眼,咧嘴一笑,“温大人这是去打兵器了?”
他直起身,往前迎了两步,带着散漫的气息,“借一步说话?”
温不迟没动,也没吭声,只清傲地瞥了南无歇一眼。
南无歇朝酒肆里扬了扬下巴,“我想请大人喝杯薄酒,”
他挤了挤眼睛,露出促狭神情,“道谢。”
二楼雅间,窗外是渐沉的暮色,南无歇倒了杯烈酒,推到温不迟面前:“嵇家做了这冤大头,温大人满意了?”
“侯爷谬赞了,”温不迟没碰那杯酒,“倒是晁统领的麻烦解决得干净,侯爷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南无歇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温大人递的那纸条,倒是及时。”
温不迟抬眼看他,却没在继续引导,二人对视片刻,南无歇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目光像带着钩子,“为何要告诉我?就为了表达合作的诚意?”
“侯爷心知肚明,此事我夹带的私欲不过是打压一下嵇家,但我为侯爷送上了为晁允平脱罪的思路这也是事实,”温不迟笑了笑,桃花眼里盛着暮色,看不真切情绪,“侯爷同我联手,于你我都有好处,这点道理,想必侯爷也明白,不需要我说。”
“只是这样?”南无歇追问,语气里添了几分玩味,“温大人既是龙榻上的人,在本侯面前暴露了李?是猎场一事的幕后主使,就不怕他寒心?”
这话戳得直白,带着点刻意的羞辱。
温不迟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侯爷这话,未免太过刻薄了。”
“刻薄吗?”南无歇低笑一声,忽然伸手去拨弄对方的额发,“我只是好奇,温大人对李?,到底有没有半分真心?”
温不迟轻轻偏头避开他的手,“侯爷当真是不要脑袋的主儿,什么话都敢问。”
南无歇却不放过他,浅笑着起身,踱步到他身后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温不迟的后颈,“温大人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说着,他的手指顺着温不迟的后脖颈往下滑,带着肆无忌惮的轻薄和侵略性。
温不迟的呼吸骤然变粗,猛地站起转身抬手拍开他的手,身形一闪退到窗边,广袖下的手已攥成了拳。
“侯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莫要太过分。”
“这就叫过分,”南无歇挑眉,缓步逼近,“我还想更过分点,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突然欺身而上!
右手直取温不迟的肩,这招来得快且猛,带着战场练出的果决。
温不迟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开,同时左手成掌,快如闪电般拍向南无歇的肋下,掌风凌厉,带着强劲的内力。
南无歇却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他这掌!
他微微晃了晃,同时右手趁势扣住了温不迟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跳得极快,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力道。
“温大人果然会武。”南无歇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手上却默默加重着力气,逼着对方继续出手。
温不迟吃痛,随后果真猛地回肘撞向南无歇的胸口,同时右脚横扫,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平日里那副温和面具碎得彻底,眼底只剩搏命的锐光。
南无歇却游刃有余,他不硬碰硬,只借着身形的灵活辗转腾挪,时而伸手撩拨,时而假意退让,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步步掌控着节奏。
他能感觉到温不迟的内力不弱,招式也刁钻,只是实战经验远不如他,越是急,破绽越多。
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几个回合下来,南无歇差不多有了数,随后径直一拳,刚烈的劲道直指温不迟的左肩!
“砰!”的一声,温不迟的后背撞上了墙壁。
南无歇顺势欺近,一手按在他身侧的墙壁上,另一手掼着他的胳膊将人转了过去,小臂顺势架在那人的后脖子上将人抵在墙上,身体往前一压,将他牢牢困在身前与墙面这逼仄一隅。
温热的胸膛贴着后背,带着烈酒与檀香的味道,强势而霸道。
温不迟挣扎了几下,奈何对方的手臂像铁箍般纹丝不动,无法挣脱,而后脖颈处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动弹不得,却又不至于受伤。
“侯爷,你我二人,不至于吧?”温不迟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还带着粗/喘。
南无歇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语气松弛,“温大人的武功比我想的好,只是……还不够。”
温不迟没说话,胸腔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是还没从刚才的缠斗中平复,还是让这人气的。
南无歇忽然低下头凑到他耳边,续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对李?,到底有没有半分真心?”
气息拂过,又热又痒,温不迟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偏过头,“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若有,”南无歇的手臂收紧了些,“那你就是个叛徒,若没有……那你这‘龙阳客’的戏,演得可真够像的。”
温不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怒意已被一片冰冷取代,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是,我是陛下的娈宠,那又怎么样?”
南无歇听到了答案,忽然觉得方才的试探索然无味,他看着那人的侧脸,随后松开了压着对方后颈的手臂,身体但却没退开,依旧将人困在臂弯与墙壁之间。
“是吗,那还真是恭喜……”他微微一顿,“…陛下了。”
说着,他的指尖顺着温不迟的颈线缓缓下滑,从喉结滑到衣襟的盘扣,轻轻一挑,那枚精致的玉扣便松了。
“挣脱我,”
他沉着语气,带着乖戾与诡谲。
“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