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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经年,竟又入梦来。他原不该再忆,更不该因此而牵动心神。

    如今有另一个女子,笑语盈盈告诉他,他们彼此互为对方的独一无二之人。

    她分明曾见过他的失常,不仅一次。他曾想要杀了她,也不止一次。

    然而事到如今,他身受的种种爱欲、妒意,全然拜她所赐,是过往二十余年里不曾有过的。

    倘若真要抽丝剥茧地细辨,比之怒意,愉悦怕也未必少得了多少。

    将阮窈带回洛阳,常伴于自己身边,势必会引来一些烦琐。可只要她知了错,自此乖巧和顺,他便也没有理由再驱赶她。

    至于旁人……倘若他们能予她三分,他能给的,则是十倍、百倍。

    他既然喜爱她,对过往之事,兴许也应当多些包容。

    毕竟他并非像当年般弱小,早可全然执掌自身命运,无惧亦无畏。

    他合该允许,有这样一个特殊之人存在。

    第30章 水

    灯属狗的吗?

    次日一早,宅院里原本的侍者忽然被遣散了大半,连绿茗也在其中。

    偌大的府宅,一夜间只剩下寥寥几人,不免显得有些许冷清。

    阮窈忍不住问了一句,裴璋只是简洁地告诉她:“宅中常年空置,早就该如此。”

    而后两日,他们很快便也离开泸州,再度乘船前往洛阳。

    阮窈沿路上隐隐察觉到,裴璋待她好似有了些不同,至少不再像先前那般阴晴不定。

    她小心翼翼地应对他,举止间无不柔顺讨好,两人倒真有几分像是情人,便连乘车登船,他都会十分自然地伸臂来扶她。

    重风和重云待她也与从前是两般模样,但凡与她目光相触,都会谨慎地微低下脸,加以回避。

    阮窈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然而族亲与王生这两桩事,一直以来都像是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寻了个时机,壮着胆子向裴璋试探地提及王生。

    虽说她心中并无一丝后悔,也仍要装出一副忐忑神色,说自己时常做噩梦,饱受折磨云云。

    直至她逐渐察觉到裴璋似乎并不相信,只是十分耐心地一直望着自己故作姿态,阮窈才真的有些惶恐了。

    他很快捕捉到她眉间的不安,不禁失笑。

    “人为刀俎,你便要当鱼肉吗?”裴璋抬手为她拨开鬓发,嗓音不疾不徐,“他死在你手上,是他太过无用而已。”

    她闻言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有些无措地问他:“公子……不怪我吗?”

    “有罪的是他。”许是见她面色发白,裴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平淡的话语里含着安抚,“窈娘,过去之事,若过于执着,便会着相。”

    他吐词平缓,话中的禅意仿佛与身处山寺时并无二样。

    然而阮窈却再也不能像当日那般,从他的话里感知到平定。

    裴璋既无追究的意思,又并无一字怪责,她理应感到如释重负。可她始终有些难以舒怀,反而不由自主地觉得此人实在是淡漠的近乎古怪了。

    倘若换作谢郎……

    她蹙眉想了想,似乎也说不好他究竟会作何反应。但总归不会在她被迫认下杀人罪后,还有兴致同自己好一番亲吻缠绵。

    更莫要说,是在禅房神像之下。

    “那时在山寺中,我听闻公子与裴夫人一样,笃信佛法……”阮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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