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伯特亨伯特二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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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其实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但不知是为了沟通方便,还是这个话唠不想自己待着,他的办公室跟外面是打通的,虽然中间有一道门,但上一次关可能已经是驴年的事了,被一堆众人放的杂物推平在墙上,基本等同于不存在。

    屋里的植物养的很精心,窗台上附近的花花草草都长得欣欣向荣,喜光的在外层,喜阴的在墙角,摆得错落有致,唯独放在门口的两盆大绿萝命途多舛,被每天早晨懒鬼同事们的隔夜茶浇灌得奄奄一《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尤其是曲桐,那女孩太关键了。”

    这时,方才被陆局调兵遣将的动静惊动的曲桐父母和郭恒都跟了过来,打算询问案情进展,几个值班员连忙跑上来,想阻止他们进入办公区域。

    “哎哎,别,”陆局忙说,“让他们过来坐,家属心情都理解,我去跟他们说几句话。”

    费渡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喉咙,适时地说:“您忙,我不打扰。”

    陆有良冲他一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参与本案的嫌疑人实在……唉,抓住了也未必能尽如人意,就怕二十年前的事再重演啊。”

    他说完,朝费渡一点头,快步与他擦肩而过。

    可能是近年来社会加强了对环保的重视,据说滨海一代本想开发,但一些环保相关的资质和手续一直办不下来,于是拖延至今。

    四下也就是几个小岛上的疗养产业还算发达,附近有个油画村,每年固定时间段、固定签约学校会带学生过来写生,还能给那农家乐性质的海滨“度假村”带来点生意,剩下时间基本是门可罗雀。

    不沿海的地方山地较多,连绵起伏、人迹罕至,只有一些经年日久的旧路穿梭其中,杂草与未经打扰的密林正是绿意浓郁,充斥在微咸的海风中。

    所有路段都已经被封上了,照片墙上所有清新美丽的风景照地点都被挨个标记出来,绵延近十公里,竟然是沿着同一条已经看不清边界的小路,燕城的警力与从滨海市区抽调来的当地警察沿着一条圈起了无数黄线。

    “陶副队,发现一处……啊,等等!这一块尸体是新鲜的!”

    曲桐小小的身体被切割成了七八块,分别掩埋,黎明时终于拼凑整齐,尸体上的切割痕迹与向阳小区那间屋子里的其中几把刀具相符,法医甚至还成功地从尸体身上提取到了一点体液。

    这不幸中的万幸让郎乔逮捕的中年男子当场崩溃。

    “我当时跟的是另一个小孩,已经知道她父母工作忙,经常自己回家了,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劫匪绑票这么奇葩的事……当时我都想报警了,是那个小女孩,就那个苏落盏一直蛊惑我,她说她喜欢这个,拼命撺掇我抓这个,正好西岭我熟悉,脑子一热……”

    “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杀人!完事以后我就走了,真的,当时那个男的??清洁工,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把揪住苏落盏,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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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费渡看它,骆一锅掉头蹿到了两米开外,好一会,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又探险似的重新掉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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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渡一提裤腿蹲下,伸出两根手指递给它。

    骆一锅先是本能地一躲,随后见他不动了,才颤着胡子凑过来闻,可能是闻出了亲切的猫粮味,它渐渐放下了戒备,用鼻尖碰了碰费渡,没有遭到什么不良待遇,它又大着胆子低下头,用头顶从他手心蹭过。

    费渡的手一僵。《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费渡,没有遭到什么不良待遇,它又大着胆子低下头,用头顶从他手心蹭过。

    费渡的手一僵。

    骆一锅见他反应迟钝,胆子更大了些,高高地翘起了大尾巴,自己给自己解除了警报,围着费渡左闻右闻地转了一圈,喉咙里发出了又娘又细的叫声。

    费渡终于把悬着的手搭在了猫脊背上,顺着那油光水滑的毛轻轻地摸了一把。骆一锅扒在他身上找舒服的地方,偶尔把头往他袖子里拱,被费渡一抬胳膊挽了起来。

    “你不记得我了?”费渡轻轻地问。

    骆一锅支着它那颗没有拳头大的脑子,懵懂又有一点畏惧地看着费渡。动物会遵循本能,本能让它害怕费渡,尽管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而同时,骆一锅又被骆闻舟养成了一只记吃不记打的生物,一碗猫粮让它克服了自己的本能。

    费渡看着它,手心却突然冒出一层薄汗,轻轻地把骆一锅放在一边,他飞快地缩回了手。

    小动物柔软的身体、起伏的呼吸和心跳,都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他猛地站起来,避开了好奇的骆一锅,后背紧贴住墙面。

    什么是“生命”?

    这似乎是个生物学定义,但一般人明白这个词的时候,要比他们开始上生物课的时候早得多。

    有些人是早早经历过一些生老病死的场合,大人们用自己的阅历,以更朴实或是更浪漫的方式解释过。

    有些人则是在书籍与影视剧的不断重复中自行形成了一个边界模糊的概念。

    费渡摸索出手机和耳机,瘾君子似的有几分匆忙地把那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熟悉而忧伤的歌声立刻充斥了他的世界,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猫身上,猫真是讨人嫌,吃饱了撑的没事,就去扒拉碎瓷片和滚了一地的丸子,玩得不亦乐乎,地上的油印更多了。

    “什么是生命?”他耳边好像响起了那男人的声音。

    男人握着他的手,让他把手放在了一只小动物身上,可能是小仓鼠,也可能是小鹌鹑或是小兔,费渡不记得了,总之是非常小的生物,小孩一只手也能握过来,只记得一团小小的毛球蜷缩在他手心里,温暖柔软,有心跳,心跳像是在颤抖。

    感觉非常奇妙。

    “这就是生命。”那个声音说。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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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挣扎都在他掌心偃旗息鼓。

    “这就是死亡。”那个声音对他说,“你看,其实生命和死亡之间,只是一个非常平淡的过程,并没有人们渲染得那么郑重其事。之所以要这样渲染,是因为人作为一种劣根性深重的社会动物,一方面想借助群体和社会更好的生存,一方面又难以克制种种离奇的恶念和欲/望,所以需要互相约定一套有制约性的规则,比如所谓的‘法律’和‘公序良俗’,前者是和这个社会的契约,为了防止你私下里违约《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像应付大学宿舍突击检查卫生一样,把桌上的盘子碗一抄,一股脑地塞进了冰箱,由于空间规划不当,最后一盘炸丸子实在没地方放,只好暂时搁在了一米八的冰箱顶上??怀着对老猫爬高能力的侥幸之心。

    显然,侥幸就是侥幸。

    碎瓷片“星罗棋布”,从餐厅一路蔓延到了客厅,丸子七零八落地躺尸在地,每一颗上面都有牙印。骆一锅同志实验精神卓绝,可能是挨个品尝了一遍,才用穷举法得出了“都不合胃口”的结论。

    猫食盆已经空了,灯下隐约有点发亮,不知道是不是猫自己舔的。

    费渡像骆闻舟一样抓了把猫粮,想了想,又打开两个罐头放在旁边。

    饿得舔盘的骆一锅本来禁不住诱惑,悄悄冒出了一个小头,倏地碰到费渡的视线,又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

    费渡没理它,洗了两遍手,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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