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五石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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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白居外面,已近傍晚。

    卫梁进去一趟没花多少时间,满心盘算着等回了田间地头要种点什么东西,走出来时雇的马车还在外面等候。

    不过此时外头也多了一辆马车。

    他抬起头来,便微微一怔。

    那说不上是十分奢华的一辆马车,可打造马车车厢所用的木材皆是极好的,漆工精细,木质坚硬,两边镶嵌着雕花窗格,里面却还加了一道窗帘。

    赶《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久,道:“等人来就知道了。”

    人来?

    小宝顿时愣住。

    *

    京城的秋夜,比起江南秦淮,要萧冷不少。

    宫室里秋风瑟瑟。

    没有关好的门扇相互拍打着,有时竟使人觉得鬼气森森。

    奉宸殿偏殿里,只有靠着柱子的铜鹤衔了两盏灯,光影闪烁间将人的影子投在了窗上,却模糊了形状。

    东墙上挂着一张琴。

    桌边的茶盏里,茶水早已凉透,倒映着半张静默的脸庞。

    远远地,窗外有嬉笑乐声传来,是御花园里后宫诸妃嫔陪同皇帝宴饮取乐的声音。

    谢危搭着眼帘。

    面前书案上是太医院太医端来痛斥宫中方士的“罪证”,五只冰裂纹的瓷碗里盛着五种散碎的石块,边上一只用过的瓷盅,药杵搁在漆盘角落,最前面一张纸上却摊散着一小堆已经混合在一处的药粉。

    太医院掌院涨红了一张脸含怒而发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五石散又称寒食散,本是用以医治病人,可无病食之,体生燥热,心出幻梦,虽使人飘飘然上得仙境,烦恼尽消,可上瘾难戒,于身体有大害,使人行止狂浪!这些江湖方士,以此物进献圣上,荒谬绝伦,简直是其心可诛!”

    心出幻梦,烦恼尽消。

    谢危盯着它们看了太久,慢慢生出几分奇怪的眩晕之感,仿佛这几只碗扭曲起来,变作了阴暗里长出的口和眼,朝他传递着什么,叙说着什么。

    他已经许久没睡过好觉了。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

    道藏佛典儒经,翻来覆去看遍,苦海里却根本寻不到解脱之法。人生于世,仿佛就是一场历尽劫难的痛苦磨练,却不知若忘怀自我,若此身陨灭,能否得解?

    没有人知道,这位当朝帝师,已在无底深渊的边缘游走了很久,很久……

    苍白的手指被摇晃的光焰染上昏黄,谢危朝着漆盘前面那张纸伸去,上面碾磨好的五色粉末混在一起,已难以分辨。

    拉至近前,轻飘飘没有重量。

    他又停了片刻,终于以无名指蘸上少许,凝视了许久。

    外头忽有叩门声。小太监在外头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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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这一带官府要接驾,要建行宫,要找盐商们出钱,本身算不上一件好事;可倘若与明年的盐引挂上钩,那就是一笔你不做别人就会做、放弃就一定会被人挤占地位的生意。

    所以尤芳吟与任为志都来了。

    只不过她今日之所以造访斜白居,并不仅仅为了商议此事。

    才送走《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意。

    所以尤芳吟与任为志都来了。

    只不过她今日之所以造访斜白居,并不仅仅为了商议此事。

    才送走卫梁,姜雪宁翻了一下账本后,便去提自己架在栏杆上的鱼竿。

    收线一看,鱼儿早将饵料吃了个干净。

    鱼线那头只剩下光秃秃一根鱼钩,映着落日铺下的光影,闪闪发亮。

    尤芳吟脚步微有凌乱,人还未走到水榭外面,便唤了一声:“二姑娘!”

    姜雪宁回过头瞧见她,一怔:“芳吟怎么来了?”

    尤芳吟“嫁”到蜀中后,虽与任为志乃是假夫妻,可对方声称既作戏便要演得真些,当真敢把任氏家中一应事宜交由她操持,对内对外都不叫旁人说半句闲话。

    如此便渐渐洗去了当年在伯府时的怯懦。

    操持得了庶务,肩负得起责任,便是与人谈生意也没有了当初的生涩,看着虽然还是寡言少语模样,却已多了几分练达。

    她来本是为此事而来,到了姜雪宁面前,瞧见二姑娘那张带笑的明艳脸庞,却不知怎的停了一停,无声片刻后,才道:“方才我们与徽商会馆的人谈事,遇到了……”

    姜雪宁心头微跳:“遇到谁?”

    尤芳吟目光定在她面上,慢慢道:“幽篁馆那位,吕老板。”

    吕显!

    真真是一股不祥的寒气激灵灵爬上她脊背,姜雪宁这两年里也不是没有听过这名字,毕竟吕照隐生意做得大,且还持有任氏盐场大笔的银股,年末分红的时候少不了他一份。

    可双方称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她权当不认识吕显,吕显也从来不找她的麻烦。

    如今……

    无缘无故,谈什么生意用得着他这么个大忙人亲自来一趟金陵?

    旁人不知,她却比谁都清楚——

    此人可是谢危的心腹耳目,左膀右臂。

    这两年都说沈琅倚重国师圆机和尚,对谢危这位帝师倒大不如前。

    可姜雪宁却不这样以为。

    外头百姓们是因圆机和尚与天教教首万休子之争才觉得圆机和尚圣眷深厚,可谢危的名气与势力,一在朝堂,二在士林,与圆机和尚相比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且都是寻常百姓触及不到的层面,普通人又哪里知道此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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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过去。且往年都没什么动作,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尤芳吟却咬了咬唇。

    姜雪宁瞥见,察觉出事情不对来,问:“不对?”

    尤芳吟回想起方才游船上的事情,一字一句道:“往日我们同吕显见时,顶多打个招呼;可今次在秦淮河上见面,他向我问起姑娘的近况。”

    姜雪宁指尖轻轻地颤了一下。

    倘若如此……

    那的确是很不一般了。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脑袋里才灵光一现,忽然想了起来:“蜀中任氏啊!”

    那马车的车厢上虽然没有任何明显的标记,可马身上有啊。

    马笼头顶上印了个雪花似的图案。

    那是自流井盐商会馆的标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尤芳吟。

    皇帝沈琅两个月之前在朝中定下明年要南巡,顺着大运河一路会到江宁。谁不知天教向来在南方根基深厚?

    所有人都猜想这一回是要借南巡之机来打击天教,也好彰显天威,让江南百姓一睹天颜。可近些年来国库虽算不上空虚,却也并不丰盈,南巡一趟兴师动众,要花费的银钱绝非小数。国库掏不出这笔钱来,自然要问之于民。

    运河沿岸要接圣驾的一应官府,各有各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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