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小骗子,死要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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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甘,情不愿,姜雪宁还是一顿收拾,抱着自己带回来的琴去了谢府。

    不过是前不久来过一趟,府里的下人竟好像还记得她。

    带着她一路从门口进来,直往斫琴堂去。

    庭院边上栽种着犹绿的文竹,池塘的枯荷上覆着一层尚未融化的白雪,青色的鱼儿都在荷叶下面,偶尔游动一下。

    江南水乡似的庭院。

    这在京中并不多见,甚为精致。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皆是吹弹可破,仿佛覆上五指便会留下道红痕似的脆弱。

    谢危又看见了她泛红的一点舌尖。

    于是,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的认知:纵然他心里将宁二当成是当年那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可已经是四年过去了,翻过年正月里便是她的生辰,再有一年便该及笄。她长大了。这般浮着艳色的好样貌,足以令京中许许多多男人因她趋之若鹜,为她梦魂牵绕。

    我对宁二并无男女欲色之求。

    谢危忽然就捕捉到了先前那一闪念时没来得及抓住的东西,站在她近前,身形微微有些僵硬。

    姜雪宁觉得此刻的谢危似乎有些不对劲,退开后便站在那边看着她不动了。

    唤了两声,谢危没应。

    她便伸出手去想拽一下谢危的袖袍,试探着再喊了一声:“谢先生?”

    没想到,谢危却是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往内收回手臂,抬了手指压住那片袖袍,避嫌似的没让她碰着,也没有再近前一步,只是道:“你只是有些生疏了,指法没忘,再弹弹试试。”

    姜雪宁觉得他奇怪。

    但一听他说弹琴,也就不再花心思去想自己方才抓了个空的事,转而认真抚琴。

    她弹了两遍,总算没什么错处地弹完了。

    眉间便染上几分喜色。

    姜雪宁高高兴兴地回转头来,粲然一笑:“先生,钱!”

    桌案上便是那一沓银票。

    但谢危竟没拿那些,而是打开了一只放在旁边的匣子,打开来里面满满都是银票。

    姜雪宁顿时满含期待。

    然而下一刻递到她面前来的不是一打,而是一张!

    才一千两!

    她高兴的神情顿时凝固了。

    谢危道:“不要?”

    说着作势便要收回。

    姜雪宁连忙一把抓住了,道:“要!”

    可从谢危手里把这张银票扯回来之后,她却满心都是愤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您不是说弹了琴就把琴还给我吗?”

    谢危抬眉淡淡地看她:“我说的是看功课做得如何,来日方长,你慌什么?”

    姜雪宁差点跳脚:“我弹的就值这点吗?”

    谢危站得离她远远地,转过了身去合上那装满银票的匣子,嘴角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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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

    但她还是略用了点心机。

    既不说是“我派周寅之”,也不直呼周寅之姓名,而是说“锦衣卫千户周寅之大人”,尽量撇清自己与周寅之的关系,避免让谢危觉得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毕竟她自觉与周寅之就是与虎谋皮。

    若因此再被谢危记恨一番,岂不冤枉?

    谢危又道:“那又为什么放风声给我?”

    姜雪宁忽然有些哑口无言。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语。

    一张脸的神色却有隐隐的变化,沉下来许多,甚至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和恍惚。

    姜雪宁偷偷看他。

    他才沉默着重将信笺折了起来,问她:“你看过了吗?”

    姜雪宁顿觉头皮一麻,天知道她来之前最怕的就是谢危问起这个问题,如今果然问道,她知道自己若说自己没看过,便是鬼也不信,只好硬认了下来:“看过了。”

    信中所陈,却是勇毅侯府燕牧主动提出要与天教合谋!

    称得上是惊世骇俗!

    谢危便道:“你先前说,你觉得勇毅侯府乃是一门忠良,所以不愿看他们蒙冤受难,然而看过这封信后,还觉他们是蒙冤吗?”

    这是什么恐怖的问题!

    姜雪宁额头上冷汗都差点下来了。

    朝野上下谁看了这封信还觉得侯府是蒙冤?她若觉得侯府是蒙冤,又是何居心?可若觉得侯府不是蒙冤,眼前这个人可是谢危,说出来不是找死?

    只不过……

    姜雪宁心跳忽然快了几分,强忍住心头那一抹不安,磕磕绊绊地道:“正是因为如此,学生才想要先生来分辨一二。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可信一旦呈递朝廷便不能收回,朝局又如此复杂,学生是不敢的。”

    “我倒不知还有你不敢的事。”谢危淡淡地道了一声,将信放了回去,却没有还给姜雪宁的意思,“中间能有什么误会呢?”

    姜雪宁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道:“听说朝中有些传闻,侯爷乃是想查探二十年前理应与三百义童一道殒身的定非世子的下落,才甘冒奇险与平南王逆党有信函往来。如果,如果是那天教阴险,以此作饵,侯爷虚与委蛇,假借合谋之名想得知世子下落,也未可知?”

    “……”

    这一刹那,谢危的目光变得冰冷至极,直直地落到了她的身上,仿佛要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将她洞穿!

    姜雪宁整个人都吓得抖了一下,却一副不大明白的样子,好像不明白谢危为什么忽然之间这样看着自己,颇为茫然,战战兢兢地开口:“学生也只是胡乱猜测……”

    她这模样,倒让谢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是啊,姜雪宁怎可能猜得到呢?

    他不该有如此明显的表现才是,是以平平地敛回了目光,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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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敬地交到了谢危手中。

    一开始给了一半,后来又给了一半。

    凑起来就是整的,都被她装在了一个信封里。

    谢危伸指夹了信出来便展开迅速读了一遍。

    久久没有言语。

    一张脸的神色却有隐隐的变化,沉下来许多,甚至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和恍惚。

    姜雪宁偷偷看他。

    他才沉默着重将信笺折了起来,问她:“你看过了吗?”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再被谢危记恨一番,岂不冤枉?

    谢危又道:“那又为什么放风声给我?”

    姜雪宁忽然有些哑口无言。

    谢危的目光便定在她脸上,她悄然间偶一抬眸撞上,只觉那乌沉沉的眸底凝着些锋锐的审视,便又吓得把脑袋埋下去,连忙道:“除了谢先生之外也不知道别人了,总觉得谢先生若是知道也许会想想办法,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

    如此罢了?

    谢危绕着她踱了有两步,竟陡地笑了一声,饶有兴味地道:“我看着像是好人?”

    姜雪宁可不敢说自己是为了试探什么,也不敢说自己别的打算,豁出去了继续瞎扯:“谢先生也是燕临的先生嘛,而且那种时候还为燕临行了加冠礼。侯府蒙冤,乃是忠良,若是事情有些转机,想必谢先生能帮则帮,不至于袖手旁观,更不至于落井下石。既然如此,不妨一试。如今不果然证明,先生您宅心仁厚,是个好人吗?”

    谢危道:“小骗子说得比唱得好听。”

    一张小嘴叭叭就给人灌**汤,生怕夸得人找到北了,黑白分明的两眼珠子机灵地乱转,脸上还挂着几分甜甜的讨好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没一句能信!

    姜雪宁站在他面前真是拘束极了,莫名觉得浑身刺挠,总想要动动脚,动动手,偏又要忍住了不敢动,憋得难受。

    听见谢危说她“小骗子”,她也不敢反驳。

    当下抿着唇,苦苦思索自己如何才能脱困。

    谢危却道:“只怕你也不能肯定是我,但假若是我的话,又怕事后被我查探看破。不如预先便写上。拿着银票的人不是我,你写的旁人也看不懂;若拿着银票的人是我,便算是你赌对了,无论如何不吃亏。”

    他说的全中。

    谢危这人就是脑子太好使,好使到让人害怕。

    姜雪宁最怵的就是立在他面前,这会儿都被戳破了,只好硬着头皮认了,小声道:“谢先生明察秋毫,学生有什么小心思都被您看破,不敢说不是。”

    这会儿认下来,倒还算老实。

    宁二喜欢的虽不是燕临,可自来人的感情也不能强求,不能说燕临喜欢她对她好她便也要回报同样的感情,以宁二往日跋扈刁钻的行事,能惦记着燕临往日的情分,舍这五万两巨财来救人救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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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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